宋銘復挑眉,“嗯?”
陳沐,“你現在不能抽煙。”
剛做完手術的人怎么能抽煙。
抽煙容易咳嗽,萬一牽扯到縫合的傷口,后果不堪設想。
看著陳沐認真的臉,宋銘復嗤笑,“這還是你第一次關心我。”
陳沐,“......”
隨著宋銘復話畢,病房里安靜了那么幾分鐘。
等到宋銘復再次開口,嗓子里帶了濃濃地自嘲,“陳沐,我以為我們倆能相互慰籍、相互取暖的。”
陳沐瞳孔猛縮。
宋銘復看到了她的表情,自然也看出了她的不可置信,嘴角嘲弄更濃,閉上眼繼續說,“你覺得自己是個爛人,我又何嘗不是一個爛人,你是爛在表面,我是爛在骨子里,老實說,我有一段時間甚至以為我們倆就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”
說罷,宋銘復睜眼,輕笑說,“這種想法是不是像有大病?”
陳沐從來沒聽宋銘復說過這些話,腦子完全是懵的,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接話。
不過宋銘復壓根也沒想讓她接話,只是覺得兩人緣分盡了,想一股腦地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。
“我知道,你恨我當初在接近我的時候凌辱你。”
“可你說,我那會兒對于一個處心積慮接近我還睡了我的女人該怎么辦?任由她為所欲為?”
“后來在我察覺到喜歡上你的時候,我其實已經很努力在改了,只是你沒感覺到而已。”
“或許你也感覺到了,只是你不信我,你以為我在籌劃一個更大的陷阱等著你跳。”
“陳沐,我們的相逢本來就不夠美好,后面即便再美好,那也是白骨堆里開出絢爛的花,往下深究,還是一堆皚皚白骨。”
......
宋銘復斷斷續續說了很多,到最后,他喉頭滾了滾說,“我現在想通了,我們倆根本不是一路人,你之前接近我,也不過只是為了幫老四探聽我這里的消息。”
說著,宋銘復頓了頓又說,“我會盡快聯系律師起草離婚協議,到時候你如果無異議的話,簽字就行。”
陳沐唇角挑動,“宋銘復。”
宋銘復道,“放心,陳舟歸你,我知道他是你的命,不會跟你搶。”
陳沐,“......”
從宋銘復病房出來時,陳沐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見她情緒不對,紀璇上前扶她。
陳沐整個人飄飄然,像是腳踩在棉花上,直到握住紀璇的手,她才像是失重落地,“紀璇,他說同意離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