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梯下行的過程中，宋昭禮閉眼靠在電梯壁上，腦子里閃過曾經跟紀璇在一起的一些畫面，喉結上下滑動。

明明剛剛在紀璇辦公室只喝了清茶，這會兒喉頭間卻全是無端的苦澀。

走出盛瑞，邱林開著車適時停靠在他面前。

以往都是邱林下車開門，這會兒不等邱林下車，宋昭禮已經自己打開車后排，長腿一伸邁了進去。

邱林腿邁出去一半，僵持著，邁出去不是，收回來也不是。

直到宋昭禮喊他，他才倏地收回了腳。

“邱林。”

邱林坐得筆直，側頭陪笑，“宋總，您說。”

宋昭禮抬手扯拽脖子間的領帶，臉色難看得厲害，“你說，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？”

邱林，“......”

這吹的又是什么風？

見邱林不說話，宋昭禮眼神危險地看向他，“直接說，不怪你。”

在宋昭禮的注視下，邱林艱難開口，“宋總，真的什么話都能說？”

宋昭禮，“嗯。”

邱林不放心，到底還是再三確認，“真的？”

宋昭禮給了他肯定答案，“別廢話。”

好吧。

既然他們家老板這么懇切地要求他批評他，那他可就真上了。

邱林身子側了側，基本面對著宋昭禮，清了清嗓子開口說，“宋總，其實這件事我之前早提醒過您，您跟大房斗了也不是一年兩年，當初您招惹紀璇的時候信誓旦旦說會護著她，可后來您突然就腦回路清奇要趕她走，說實話，不止是我，就連三少爺那邊都看不下去了，

“至于您現在是個什么想法，我心里多少也能夠明白，就是瞧見那么多男人圍著紀璇轉，心里不平衡，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，實話實說，這還不是您活該......”

邱林一句接著一句，暢所欲。

等到他意識到不對的時候，宋昭禮已經鐵青了臉。

邱林余下的話一噎，試探開口，“宋總。”

宋昭禮看著他笑，笑容看似親切，實則毛骨悚然，“邱林，你下月的季度獎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