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話聲音不算高，奈何現在正處于專注辦公高峰期，茶水間內外安靜如斯。

蘇妍和紀璇聞聲同時止步。

蘇妍心底咯噔一下，倒吸一口涼氣看向紀璇，“紀……”

蘇妍本想開口喊‘紀經理’，話到嘴前，換了稱呼，“紀璇。”

紀璇蹙眉，宛若未聞，“華康那邊的項目你最近跟進了嗎？”

紀璇話鋒轉得太快，蘇妍一時間沒回過神來，待她回神后，穩了穩情緒說，“跟進了，對方的監工已經換了，聽說新換的那位十分盡職盡責，跟王哥有的一拼。”

紀璇，“嗯，那就好。”

蘇妍，“你……”

蘇妍想問‘你沒事吧’，剛準備問，茶水間里‘砰’的一聲。

蘇妍轉頭，茶水間里剛剛散布八卦的兩個職員臉色難看，腳邊是碎裂的玻璃杯。

看到紀璇，兩人戰戰兢兢。

“紀，紀經理。”

“紀經理，我們……”

紀璇掃兩人一眼，波瀾不驚，沒有半點異樣情緒外泄，“喊保潔收拾下。”

說罷，紀璇邁步離開。

紀璇前腳邁步，蘇妍后腳緊隨其后。

蘇妍腳下步子邁開前剔了說話的兩個職員一眼，眼神里滿是警告。

過了一會兒，紀璇和蘇妍回到了辦公室。

看著紀璇云淡風輕的表情，蘇妍頓了頓，壯著膽子問，“紀璇，你跟宋總吵架，是不是因為他在外面……”

蘇妍欲又止，沒好意思說后半句。

紀璇抬眼，唇角輕扯了下，開口說，“你覺得宋昭禮愛我嗎？”

蘇妍，“……”

紀璇淺笑，“實話實說就行。”

蘇妍思忖，提唇說，“我覺得愛，宋總看你時眼神里的愛意是藏不住的。”

紀璇又問，“那你覺得愛這種東西能裝出來嗎？”

蘇妍愣住，嘴張了又張，最后什么都沒說出來。

愛能假裝嗎？

這種事情，真不好說。

畢竟這兩年殺豬盤的事情屢見不鮮，鳳凰男的故事也是一個接著一個。

你說不能裝出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