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的話并不好聽,寧酒深吸了口氣,出人意料地挽住宴柯的胳膊,像是給自己幾分底氣:“媽,他不是野男人,他是我的丈夫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卻分外堅定。
宴柯幽深的目光頓在她有些親昵的動作上,卻并沒有推開。
兩人的小動作卻讓林芳的怒火越燒越旺:“丈夫?你看看他這副樣子,除了臉能看,渾身上下穿的又是什么?遠山年薪就四十萬,只要你嫁過去,就能在家不工作,不比這個小白臉強?!他連衣服都穿到發白!枉費你叔叔辛辛苦苦替你張羅,你簡直一點腦子都沒有!”
一旁的寧正也皺著眉,臉色難看地勸道:“酒酒,你一向乖巧懂事,怎么這次這么糊涂,既然你和這位先生剛領證,也沒什么感情,不如現在去離了算了,遠山也不會知道……”
不等寧酒開口,宴柯抬眸,不緊不慢道:“您倒是很把酒酒的婚姻當回事,說離就離,比過家家容易不到哪去。”
話里的諷刺讓寧正滿臉不悅道:
“你這是什么話?我也是為了酒酒好,難不成跟著你這種男人過日子嗎?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!”
宴柯皺了皺眉,還沒說什么,寧酒已抬眸淡淡注視著繼父:“寧叔叔,我的丈夫我很滿意,不論您到底是為了我好,還是想把我賣一筆好價錢,這是我的生活,也是我的選擇。”
她說完,林芳氣急,抬手給了她一耳光:“酒酒,你這是說的什么胡話?什么叫把你賣一筆好價錢!你寧叔叔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?我們也是想讓你輕松些……”
很快,伴隨著清脆的耳光聲,寧酒嗓音微啞,平靜打斷她的話:“既然如此,就請尊重我地的選擇,我選的丈夫,我選的人生。”
她平靜地迎上母親歇斯底里的目光,眸光清澈堅定,沒有一絲猶疑與不安,心卻一點點發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