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湘南問得急了，他又補充了一句：“我不想去哄孩子。”

林湘南哭笑不得，“你自己就是個孩子。”

可塵塵不去，她也沒辦法。

她不想勉強塵塵，只能多想辦法帶著他出去玩，免得變成和上輩子一樣的悶葫蘆。

對此，塵塵倒是沒有再拒絕。

又是一個周日，塵塵和賀文山出去了，林湘南打水把院子里的芝麻澆了一番。

正忙碌著，塵塵回來了。

肉嘟嘟的小臉緊繃繃的，目光沉郁，就差寫上“別招我”這三個字了。

林湘南一愣，“怎么了？你爹訓你了？”

她其實一直沒了解過這父子倆相處時會說些什么，但偶爾聽到賀文山送塵塵回來時，都在逗他多講話，應該不至于打罵。

“沒有。”塵塵甕聲甕氣地說，還是很不高興。

“那是別人讓你不高興了？”

小孩抿了抿嘴，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不高興讓林湘南擔心了，收斂了一下情緒。

“沒什么，娘。”

“那你撅著嘴干什么？”

塵塵又不說話了。

林湘南見狀低嘆一聲，正要說話，腳步聲停在大門口。

一身作訓服的男人擔心地看過來，林湘南正要開口，塵塵忽然扭頭對賀文山狠狠地說：“你還來做什么？走！你走！”

林湘南愕然。

塵塵一直是個情緒比較寡淡的孩子，像這樣的話，最近這么長時間她還是第一次聽塵塵說。

反應過來之后，林湘南連忙說：“塵塵，娘知道你這會兒不開心，但不許這么對你爹說話，不管怎么樣，他都是你爹。你不想說就不說，去屋里玩會兒吧。”

塵塵顯然沒把林湘南的話聽進去，他又瞪了賀文山一眼，扭頭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