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厲霆西和厲啟東多年的制衡之勢，其中不乏老爺子的手筆。

今晚，雖然看得出來他是帶著盛怒遠道而來，可是從厲霆西進門開始，他只在一開始有了些情緒波動，之后就一直靜觀其變。

他在觀察厲霆西，觀察卡琳娜，更在處處觀察自己。

蘇又靈垂眸，不乏諷刺的冷笑——看樣子，卡琳娜過去沒少巴結老爺子妄圖上位。

反過來推，老爺子默許了她的巴結，未嘗不是拿卡琳娜當做放在厲霆西身邊的一顆棋子和奸細。

眼看著卡琳娜不中用了，難不成他還想拿自己當把柄來要挾厲霆西不成？

半晌，老爺子的目光淡淡地收了回來：“跟我去書房談。”

厲霆西站著沒動，擰著眉看了眼卡琳娜，“人是你負責帶來的，那就由你負責帶回療養院。我父親年紀大了，公司的事繁瑣復雜，不適合讓他操心，別讓人再去他跟前多嘴了。”

他冷聲道：“如果讓我查出來誰在老爺子面前嚼舌根，那就滾出厲氏。”

卡琳娜臉色一白，下意識搖頭：“我沒有，不是我。”

蘇又靈嗤笑一聲。

不打自招。

卡琳娜也意識到自己的愚蠢，臉色青了又白，咬著唇不敢說話，但也不敢直接帶老爺子走。

她還沒這個資格。

厲老爺子冷冷地看了厲霆西半晌：“你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，能飛出厲氏的桎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