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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七二七章 今年不順啊!

    明泉的婆娘見到這一幕,扶額無語,眼巴巴地心道:“俺男人本來就不算聰慧,若跟這群膽大包天的人,整天在一塊廝混……那明日飲點酒,怕不是都敢搶城主……唉!”

    大約半個時辰后,大澤鄉中馬蹄聲急,大地震顫。

    五百潮龍黑騎,帶著十幾位仙瀾宗的道長,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刑家大門前。

    “是何人傷我仙瀾宗的弟子?!”

    一位道士懸空而立,直接散發出了四品神通者的氣息。

    任也略微扭頭,心中想起春娘的話,便起身道:“我傷的。”

    “好膽色!敢承認就行!”

    那道士挑眉道:“院中之人全部帶回城內,交由城中刑部審理。”

    話音落,身著黑甲的兵丁,一股腦地沖進了院落之中,將任也等人,以及一眾孩童包圍。

    緊跟著,那群兵丁想要用縛龍索,將任也等一眾孩子五花大綁起來,但儲道爺只略微散發了一絲氣息,便將兵卒推遠。

    “若想跑,道爺我就不會留在這兒了。不用鎖我,我他娘的自己會走!”

    話音落,儲道爺猛然抬頭,雙眸涌動著毫無畏懼的神色,腰板筆直地瞧著那位四品,散發著濃烈的戰意。

    “哈哈,好好好!我倒要看看,到了城中之后,你還能否像現在這般硬氣。”那四品道士目光充滿俯視地回了一句,便召喚兵丁,將所有人一同帶離刑家大院。

    ……

    又過了約有半個時辰左右,任也等一行人,在兵丁的押解下,一同走入了潮龍城的府衙。

    眾人剛剛進入刑部衙門院內,便聽到里間傳來,龜丞相殺豬一般的陰森吼聲:“天寒師伯!!!為我殺了那……那年輕的小子,將他碎尸萬段!”

    領路的四品神通者,輕輕吩咐道:“叫城中刑部主官前來審問,貧道親自坐殿旁聽。”

    “是。”一位軍中百戶抱拳回應后,便迅速去叫刑部主官。

    那約莫著只有三十歲左右的四品神通者,慢慢轉過身,目光陰沉地看向了任也,輕聲詢問道:“就是你傷了吳海?”

    任也目光淡然地瞧著他:“是。”

    “你知道,上一位在仙瀾五城,傷我門人的神通者,下場如何嗎?”那四品神通者,目光戲謔地瞧著任也。

    “不知。”任也搖頭。

    “要碎三魂七魄,神念崩裂而死。”那四品神通者目光倨傲地瞧著任也:“不論是誰,你出自何門,在這仙瀾五城中,都沒人能救你!!!”

    “哦。”

    邢房偏殿內,被人抬回來的龜丞相,渾身一動不能動地躺在床榻上,咬牙切齒道:“給……給我快服丹藥……我……我要親眼看著他們被抽筋扒皮,魂碎而死……快!”

    ……

    城主府宅。

    一位穿著打扮有些奇異的青年,邁著過于沉穩的四方步,自“出恭方便”的官房中走出,且身后還跟著四位貼身伺候的婢女。

    這位青年叫龍玉清,今年二十五歲,正是此地掌權的潮龍城城主。

    與外人想象的不同,這潮龍城主,既不是一名垂垂老矣的政客,也不是一個大腹便便,生性殘忍的暴君,而是一位瞧著唇紅齒白,模樣十分瀟灑的年輕人。

    他五官生得極為標致,雙眸明亮,鼻子高挺,劍眉入鬢,皮膚白皙,論姿色,他甚至可以去白馬會所當一頭牌。

    只不過,這龍玉清雖生得俊俏,可在穿著打扮上,卻有些特立獨行。

    他穿著一件繡有五爪金龍的華服,乍一看平平無奇,只像是一位血統純正的皇族后裔,可若是細細打量就會發現,此人脖頸竟掛著道佛兩家的開光法寶。

    一只金剛杵,一柄很小的桃木劍,一面嬰兒巴掌大的佛光鏡,還有一尊怎么看都很別扭的三清鈴……

    這道佛兩家的法寶,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開光法器,但如今卻都被他掛在了脖子上。這乍一看,他不像是一位城主,而更像是一位脖子上掛貨的波斯商人。

    除此之外,他右手上還戴著一串佛珠,左手上把玩著一枚刻有繁雜道紋的玉佩……

    總之,他身上細細數來,竟足有二十多件趨福避禍,祈求吉祥的配飾,活像是佛道融合,一同在他身上開展覽會一樣。

    龍玉清不光身上戴著各種祈福配飾,就連他所處的大殿之中,也是道符滿天飛,佛經不停吟的景象。

    不管是誰,只要抬眼一看,就能見到祈福之寶,整個殿內的氛圍,著實有些過于吉祥和極端了。

    外人都城主生性過于謹慎,但這并不是空穴來風。

    他今年找高人算過,自己要逢一大劫,所以就把自己住的地方,搞得跟個超度現場似的,以求這一年能順順當當的,平安吉祥。

    龍玉清慢步走出如廁的官房后,便不滿地開口道:“清晨我便吩咐過,今日南方是煞位,爾等為何非要把官房放在房南呢?是想咒我方便時發生什么意外嗎……?!”

    “稟告城主大人,奴婢早晨高潮不退,休息了半日,奴婢并不知曉……官房不能設在屋南。”

    “僅此一次,下不為例。”龍玉清神色無奈地擺手催促道:“速去調整。”

    “遵命!”

    女婢立即回應一聲后,便急匆匆地跑向回廊,大喊道:“快快,把城主大人的尿盆端到房北面去……!”

    殿內,另外一名婢女輕聲提醒道:“城主大人,今夜夫人邀您回宮休息……。”

    “不去,我算過了,今日此穴不祥。”龍玉清立馬擺手道:“我去祖宅住一夜。”

    “……!”

    婢女無以對。

    “踏踏!”

    就在這時,城主府的鮑管家,一路彎著腰,急匆匆地來到了殿內:“少爺,大澤鄉出事兒了……!”

    “何事?!”龍玉清一聽出事兒了,便瞬間雙眼锃亮,既像是很抵觸,又像是期待多時,總之看著很矛盾。

    “是這樣,仙瀾宗的吳海道長,前去大澤鄉……!”鮑管家的語能力頗強,只用了片刻的時間,就將整個事件的過程以及重要之處,如實地講述了一遍。

    龍玉清一邊飲茶,一邊心不在焉地聽完鮑管家的敘述,便擺手吩咐道:“既是仙瀾宗的道士吃虧了,那就讓刑部衙門嚴辦吧。按照律法,處死那群行兇的外鄉人,而并未行兇的本地人,判以沒收全部家財的處罰便可。”

    “老爺,這會不會太重了?畢竟那群外鄉人足有六個……!”

    “今年不順,沒必要得罪仙瀾宗的人,哪怕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。”龍玉清再次擺手:“那道士要面子,那本老爺給他便是。”

    “遵命,老奴這便邊吩咐刑部主官的人。”鮑管家回了一句后,轉身就要走。

    龍玉清心情還算不錯,本想哼起小曲排解歡愉之情,可一想到,過度用嗓子可能會令喉嚨腫脹,有無法呼吸的危險,所以他最終還是忍住了。

    鮑管家一路小跑,直奔門外而去。

    就在這時,龍玉清突然想到了什么,立馬喊了一句:“你且等一下!”

    “怎么了,少爺?!”鮑管家回頭。

    “等等,你剛剛說……那什么狗屁吳道長去的人家……是大澤鄉的刑家?家主叫刑宏?!”

    “沒錯啊!”

    “哦……!”龍玉清聽到回應后,臉色頓時變得復雜了一下,并輕聲呢喃道:“他去的是春娘家啊!”

    話音剛落,院外驟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緊跟著有一女人,離正殿很遠地喊道:“府中春娘,有要事兒求見城主,還望城主開恩!”

    鮑管家愣在原地,立馬道:“我去打發了。”

    “不……!”

    龍玉清表情更加糾結,手指不安地在桌面上敲動了幾下,輕道:“我曾欠春娘一個人情,且一時喜悅激動下,曾發誓許諾,日后可幫她辦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兒。”

    “今年不順,若是食,或可遭天譴啊,這可太危險了……!”

    鮑管家聽到這個理由,大腦瞬間宕機,根本不敢接話,也不知道該怎么接。

    “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,且叫春娘進來吧。”龍玉清開口。

    ……

    大約一刻鐘后。

    春娘站在殿內,話語詳盡地將整個事情講了一遍,并強調道:“并非是我恩公等人,以神力亂法,而是那吳道長欺人太甚。我長子開悟不成,他便想抓我幼子返回宗門……城主,夫君剛剛亡故,且幼子不足六歲,他若成為了神通者,被強行召入秘境,這與主動送死有什么區別?!”

    “春娘,懇請城主大人能為我做主!來世當牛做馬,定當報還!!!”

    她語清晰,不卑不亢地行禮懇求。

    龍玉清瞧著她,語平淡道:“那外鄉人不知本地的仙瀾宗是何等地位嗎?即便那什么道長……做事兒過分了一些,那也不能出手挑戰仙瀾宗的顏面啊!”

    “這些外鄉人,到底有什么底氣如此行事?又有何背景啊?”

    春娘斟酌再三,躬身抱拳,話語簡短地回:“恩公有何背景,我也不便打探。但鄉中同行返回的人卻說……恩公之上,有諸多白衣長輩庇護,遷徙地的古潭秘境一戰中,他部分長輩曾出手……。”

    “而后呢?”龍玉清問。

    “而后,六位白衣長輩親臨古潭秘境,鎮壓一切敵。”

    “哦。”龍玉清端起茶杯:“那也不就是六位神通者而已嗎。”

    “沒錯,只不過,那六位神通者——都是六品。”春娘一字一頓道。

    “噗!”

    一口茶水噴出,龍玉清表情有點呆滯:“哦,哦哦……原來如此。那此人確是有些背景啊。”

    他眨著眼睛,心中暗嘆道:“果然,今年真是不順啊……一個微不足道的開悟之事,竟令我身處三重危險之中啊……!”

    第一重,食之威。

    第二重,仙瀾之劫。

    第三重,白衣弟子之大難。

    若不處理白衣的弟子,那便會得罪仙瀾宗的人;可若是將這外鄉人處死了,等回頭仙瀾宗的臭道士滾了,人家宗門突然降臨此秘境,向我要人……

    踏馬的,今年真是不順啊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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